老牛去和母牛们告别，回来后光打嗝。

山鼠说：老牛哥哥伤心了。

老牛低着头，不想理它。

我摸着老牛后背顺它的气，也不好说什么。

妹妹说：我带你们逛集去。

花狼听后眼睛一道绿光。

现在还是分不清谁是苗青苗绣，她们的眼皮在一天之中总要变的，到时再说吧。

我看人到齐了，顺手从草垛拿了一坨草就走。

本来老牛还低头想事情，突然发怒说：你拿那玩意干嘛。

我闻着香香的，拿回去点香用。

什么东西你都拿，那是母牛她们堆在一起吸引苍蝇的，拿它干嘛。

山鼠小嘴撅着为我不平说：呦，呦，肝火大的，母牛粪都不让拿。

老牛踢山鼠一脚，去你妈的，你不知道我有多恼火。

我问：怎么了。

老牛说：我这一去，和母牛她们有可能就永诀了。

我摸着老牛脸说：别丧气话了，我们还要来的。

来。老牛说：地下城门都找不着，再来就难了。

妹妹说：有我们在呢，为你们引路。

太好了。山鼠高兴的不得了，两只鼠爪合在一起拍手。

老牛说：下次来，叫苍蝇把你吃了。

饶了我吧，那我就不来了。山鼠缩着鼠头说。

你能不来，哼。老牛嘴巴全是白泡泡说。

……

两个妹妹领着我们向集市深处走，越走越觉得没有她们带路不行。这集市太大了，其实就是地下城繁华的中心；但是却见不到人的活动。

在山里，就像这种清晨的天气，就是有大雾，我们几个跑起来都没问题，根本不会迷路。

集市却不同，空荡的怕人，里面的架子商品都是陌生的，货架上摆的拖把都能让山鼠惊慌，不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；洗衣液、卫生纸、牙膏、肥皂盒，山鼠就更不知道它们干什么用的。

并且脚下不是电线就是角铁，头顶弯弯曲曲的管道，让老牛的后腿都在抖。

山鼠问两个妹妹：姐姐，都走这么长时间了，怎么没见卖吃的。

还要走段路，熟食和农产品区离这儿有段距离。苗青说。

这时我看到苗青双眼皮了，苗绣的眼皮还没变化。

我分清了。我激动地对花狼说：我分清了，说话的是苗青，不说话的是苗绣。

花狼看了一阵，说：你分清了。

嗯！

我早分清她们了。花狼说。

你怎么分清她们两个的，你看见苗青的双眼皮了。我问花狼。

花狼摇头说：不是，我闻到她们两个身上味不一样，虽然我不知道她们叫什么，但我却能知道她们是不同的。

你早知道她们怎么分了。

嗯，早知道，不用叫名字，我只知道她们谁是谁。

真行，我早该问你她们谁是谁了。

我可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，还得你自己叫她们名字。

对，对。我高声喊着：苗青——。

那个双眼皮妹妹高声回答：哎——我在这儿。

老牛跳起来说：喊什么喊，吓死我了。

因为我的喊声在空荡超大的集市上回荡着，吓住老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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