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8回 玉米店记(1/2)
作品:《拾破烂手记》玉米店门前弯弯曲曲排着蘑菇伞的长龙。
这都排队,是买玉米吃的吗?山鼠跑向前又跑回来了说。
老牛望着玉米店店面墙壁上挂着鸡蛋那么大的玉米粒出神,哈喇子顺牛唇流着;不知道老牛是想吃玉米呢,还是对蘑菇伞的队伍感到吃惊,这家伙一贯搞不清楚,神神的。
山鼠说:玉米不好吃啊?为什么还能排这么长队。
苗青说:早晨起来的人都爱吃这个。
玉米?早晨?
是啊,早晨最好吃的早点就是玉米了。
现在是中午了,他们为什么才吃早点呢。
才起来,对地下城里的人就是早晨,一天刚刚开始。苗青笑着对山鼠说。
山鼠对玉米店门前的事很好奇,因为天不下雨却要在外面打着蘑菇伞;因为已经是中午都过了,却要说成是早晨排队买玉米早点?
苗绣站在玉米店前吸着嘴唇,好像很馋这个玉米。她忍不住了说:一闻见玉米的香味我都走不动了,这家店的玉米饼和爆米花最好吃了。
苗青说:什么都好吃,就你馋嘴。
嘭——一声巨响,把老牛、我、山鼠吓一哆嗦;不会还在延续小时候爆米花的方法吧。
苗绣听到爆破声,知道有新出的米花了,吵着说:我要吃,我要吃米花。
苗青说:排队呢。
苗绣好像没听见苗青的话,连蹦带跳冲进玉米店里面。苗青在后对苗绣急说:小心玉米爷爷哄你出来。
一会儿,苗绣小手上捧着金黄的一朵菊花出来,跑向我说:哥哥给你吃。
什么?我问苗绣。但我闻到苗绣手指里面有股玉米强烈地香气飘过来。
苗绣手心的金菊花,就是墙壁上的大玉米粒爆开的米花;鸡蛋那么大一朵金菊花。
山鼠抢上去扒在苗绣手指说:给我先吃,给我先吃。
老牛在旁说:你不爱吃玉米,我爱吃玉米,滚开点。
山鼠说:谁不爱吃了。
老牛说:我喜欢吃玉米你不是不知道,玉米杆我都生吃。
山鼠对老牛说:让我先尝点,没看见不是玉米么。
老牛说:谁说不是,我闻都能闻出玉米味。
山鼠回嘴说:瞎眼了,明明不是玉米么。
老牛说:你敢胡说,怎么不是。
不是,我先尝尝能吃不能吃你再吃。
苗绣笑眯眯说:放心,是玉米,但不是给你们吃的,是给我哥哥吃的。
说着,山鼠就在苗绣手心的金菊花上咬了一口,咽了下去;现在既就是用手指从它嘴里抠也抠不出来了。山鼠狡猾的地方就在这里。
苗绣缩回手,将玉米菊花放在鼻尖上闻:啊,好香,真不舍得吃,哥哥你吃口。
我在玉米菊花上闻了闻:真的很香,苗绣,你先吃吧,饿坏了,你吃过我再吃。
苗青此时不高兴了,呵斥苗绣说:苗绣,又在玉米店地上捡米花了。
没有——姐姐,是玉米店爷爷送我的。
我才不信你,玉米花上怎么能有泥巴呢?
我,爷爷同意我拿的。
同意不行,你知道地下城的泥巴上有多少蚂蟥幼虫吗?
啊——蚂蟥。山鼠快吓死了,蹲在地上又开始呕了,想把刚吃的那口玉米菊花吐出来。
山鼠哼哼说:哎呀,倒霉啊,怎么每次都有我啊。
哈哈。老牛幸灾乐祸大声说:有事吧,不给我先吃,嘴巴馋的结果。
山鼠脸色凄惨,暗无天日的眼神望着我们。
苗青把山鼠提起,往外倒它的食物。幸亏苗青苗绣随队跟着我们,要不然山鼠死八百回都不知道。
我感到庆幸,这次桥头镇之行收获颇大。最大的就是遇着了苗青苗绣她们;我的好妹妹,我的亲人她们两个,帮我大忙了。要是山鼠现在立即要生小鼠,我也不会手忙脚乱乱着急的,有苗青苗绣两个兽医在,我有什么急的呢,从山鼠屁股上一拽不就完了。
山鼠被苗青倒着,脸色铁青的,翻着嘴唇说:宝儿,什么呀,忘记我是只公鼠了。
哦,我错了,说错了,只是拿你比喻一下。
山鼠说:别涮我了,都成这样了——肚子疼呀,肚子疼呀。
别装。老牛说。
真的。山鼠严肃完了,但是声音的确微弱了。
苗青提着山鼠,观察它的口腔,以及倒出的黄色玉米成色,有没有蚂蟥幼虫活动的迹象,吐血了没有,如果没有吐血说明山鼠就没事。
玉米店门前打蘑菇伞的长龙,渐渐弯曲成小蛇了,山鼠还在那里倒气倒气。
苗青观察完山鼠的状况,然后把山鼠仍地上拍拍手,说:没事了,没被蚂蟥幼虫咬到。
山鼠指指自己肚子,乞求地望着苗青。
没事。苗青重申说。
我看着山鼠欲死不能的样子,有点可怜它了。山鼠一路跟着我走南闯北,没吃上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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