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9回 蝌蚪记(1/2)
作品:《拾破烂手记》跟小鸟们玩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并且忘记身边还有哥哥嫂子妹妹他们。所以,嫂子觉得我怪怪的了,到底是城里人摸不着脾气,像鬼魂一样游荡在山里。
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我,我在小鸟群里混,和它们待在一起是想看清楚它们。这么说吧,我在城里待的太久了,一旦来到山中忽然见到这么多小鸟情不自禁就高兴;花花绿绿的羽毛,在树中自如地飞,整天在树上嘀嘀咕咕讲话。这些哥嫂是不愿理会的,他们忙于奔波在求生的路上,并且见多不怪,已经麻木于同小鸟们在一起的时间。
如果真要深入丛林和小鸟们待在一起,那么语言怎么办,它们说什么干什么,只能瞎琢磨了,所以,要在小鸟群实际厮混下去也不是很容易的,首先因为自己低劣的飞行技能,另有不懂与它们交际的方法,因此只能是看着它们在丛林中飞来往去忙着几件事:寻食、做窝、生出许多和它们一样的小鸟。
小鸟们其实是不愿意真心见到我的,它们有类似捕杀过它们的记忆,因此有意或是无意就要回避我的。所以,我只能静静坐在青石之上看它们,虽然我自认懂了它们究竟干些什么,知道它们忙什么呢,但是它们却不明白我坐在这里碍手碍脚干嘛。可能,它们不明白,其实太明白,只一件,远离我是上上策。
因此我待在它们附近也只能远距离待着,并且要像木桩子一样原地不动,这样它们才能略微放心地从我头顶飞过。我还有什么奢望呢,虽然是远远的,它们的唧啾之声我是可以听清楚的。
嫂子见我早出晚归,两手空空,也不上山割草砍柴了,草草吃些饭,拿上黄馍便匆匆上山,有时一连数天不归,哥哥和嫂子担心了,到山中寻我,见我在青石上坐着,呆呆地往树枝上望着。他们随我的视线向上看,就是树杈丛生,晃眼的光从上面洒下来,再就是有几只鸟儿跳来跳去。
嫂子过来小声问我:弟啊,身上哪来这些猪屎的,在猪圈滚了一样。
我低头不语。
嫂子回去拿来哥哥的衣裳为我换上,然后轻声说:回吧,小弟。
我嘟囔着说:嫂子,见到黑鸟的拓片么,松鸦把上面文字解了。
说完,低头嘿嘿—嘿嘿笑不停。
嫂子疑惑:什么拓片呢。
我说:就是崖上拓回的鸟文。
嫂子越发不懂了,摸我头狐疑问:发烧没,村人告诉我你天天坐青石上,恍惚着自说自的,不然让哥哥随你去镇医院一趟。
我回答说:不用,花钱的。
嫂子说:花什么钱,你不记得了么,我们有钱啊。
我——噢,明白又忘记了。
至此我必须要强打了精神,在嫂子面前更不要说我听鸟语度日呢,否则会吓嫂子一跳,定是要我去镇医院不行,那是不行的,镇医院的药水味我闻了就恶心。因此,我不能再去青石上坐了,听什么小鸟说话,看什么小鸟起飞等等,患上小鸟依赖症不是什么好玩的。
嫂子说:那好吧,不想去就不去了,回咱们家牛圈躺着吧,这山里的风该阴了。
我乖乖跟着嫂子回到牛圈里躺下了,一眼望去,院墙是道道裂纹,墙面是斑驳的掉皮,并且有几处快要塌方的缺口。我想,这种墙,可以轻易翻过去,墙外面是什么光景呢,然后在嫂子不发觉的情况下再翻回来躺下——想到这里,我一阵嘿嘿乐着。
墙外面有个水沟,不是哥嫂家的水沟,是外面山里的。我要是不小心,翻过去一下就翻到水沟里了,弄一身水之后被山风一吹可冷的。所以每次翻墙时都要谨慎行事,否则不但翻到水沟,还有吃一嘴水,风险很大。
这个水沟是死水吗,比邻着山上流下的香水河。
每年香水河发一次水,到时要漫过一些水,待水撤之后就留下这水沟,之后香水河仍是独立的香水河。
此时山周围,河两岸,灌丛树林已经很绿很绿,这说明这个季节在这里是最好的,不像秋末冬季风雪交加的厉害,小鸟们在林中便是无处可待很难熬的。
这水沟的死水,说是死水,其实不是死透了的,里面有挤成团的蝌蚪游泳活着,还有绒线一样成团的红线虫,很恐怖的红线缠绕在一起,到时便会变成吃人的蚊子。
不久,水沟的水会被山中的强光吸干,留出遍地的裂纹,至此蝌蚪就不知到哪里去了。
我担心蝌蚪们,会不会渴死了,或者被光线烤成肉干了。但是,我在裂纹的地表上并没有找到蝌蚪的遗骸。
其实我不用为蝌蚪担心什么,,蝌蚪的死活,随着季节的变化随生随灭,实际与我的干系不大。还有它们比小鸟们要渺小,样子也没有小鸟花花绿绿羽毛那么好看,同时也没有小鸟婉转的歌喉,黑不溜秋在水沟游的蝌蚪而已。所以,它们是去香水河乘凉,还是藏在了地下变成青蛙,我只是好奇想知道,不至于那么傻,被困在这小水沟的狭小空间里就好。
果然,我在牛圈听着青蛙癞蛤蟆叫了,还有被蚊子咬出的红晕。这说明,在这宁静的山中完全是享受着空旷安逸飘渺的给予,只要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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