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早起！”

付泽坤道：“我一定要拼命学习！”

赵羽道：“没必要这样，真的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现在不拼命什么时候拼？等高考完再拼吗？高考完你哭都来不及你还拼什么拼？你有家底，我们没有。”

赵羽道：“我哪有。”

王文强道：“我们穷，没有你家那么富，我们不靠学习还能靠什么？”

付泽坤道：“我就怕现在打算的挺好，一到教室就学不了了。”

王文强道：“我初中还打算高中拼三年呢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我们还有机会，至少这次的题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
宋国涛道：“我算了一下，理综能考160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涛哥这么多啊。”

宋国涛道：“我生物考的好一些，提了点分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你不是说生物选择题零分吗？”

宋国涛道：“还有生物大题嘛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太厉害了，生物大题满分才60分，涛哥只生物大题就把理综提上去了。”

王文强道：“早知道物理题我就好好做了。不管了，我要早起床！”

付泽坤道：“起床就叫着我。”

赵羽道：“起床别叫我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没有人叫你。唉，六班过了11个啊，翻了接近一倍，咱班考的肯定不好。”

王文强道：“陆果那变态肯定会来笑话咱班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人家厉害的班会不会进线十五六个？”

王文强道：“如果物理好好考的话，我肯定就能过二线了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哼，你还想过二线？”

何小天道：“老付，要想学习好就要睡眠好。”

付泽坤道：“哼，你直接说睡觉不就行了嘛。”

何小天道：“我怕你不理解。”

五

英语课。

王娜道：“老师，我们班进线多少人？”

韩红杰道：“我上午刚给你们班主任打过电话，你们班主任很生气的说，‘成绩出来了，但我没稀得去印，进了五个。’我说‘英语呢？’‘英语也不好。’然后就挂了。你看看，当个老师还要受气。”

王娜道：“五班才进了三个呢。”

韩红杰道：“你怎么不看人家六班进了十多个呢。”

没有人再接话。

因为没有话是可以为结果开脱的。

教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，就在韩红杰说出只进线五人的时候。

气氛果然是个非常奇怪的东西，不可描状，不可捉摸，但却偏偏可以被人改变。

有时是因为一句话，有时却因为没有话。

人人都开始反思，无论是成绩好的，还是成绩差的，教室里只剩韩红杰独自讲课的声音，连翻试卷的声音都没了。

就像秋日之初的清晨，榕树上的最后一只鸣蝉。

人只会在预感灾祸将临时反思。

朱德福就是他们的灾祸。

黄子敬低声问何小天：“你说咱学校怎么没人跳楼？”

何小天道：“也许是不确定五楼跳下去保不保死，死了还好，要是倒霉成了残废，那简直生不如死。”

黄子敬道：“头朝下，一般活不成，二十米高呢，学校都死过多少人了。”

何小天动容道：“嗯。”

六

朱德福带着四张成绩单进了教室，看不出愤怒，也看不出生气。

他就算不愤怒，也该生气的。

但是都没有。

“一模考试的成绩出来了，今天上午就出来了，总分是用的理综的总分。最高分是566，陈仁刚，是全校56名。王娜565，全校79名。你看，一分之差在学校就是20多个名次，这才是一个学校，在全市就能过百，放到全省就要以千为单位。这说明这就是高考一线倒数三万名的分，理科一本就是七万多人，以这两个人的实力，都要在倒数三万名附近，还包括音体美的特长生。你们两个想想，这后面的三万人和你，既有分数段的竞争，也有报考学校的竞争，全省前100名不算，那些人就算不用填志愿也有学校去抢他。还包括很多学生的第二志愿和你们的第一志愿竞争，等轮到了你们，你们还上什么学？还有211——山师也还不错。在咱们学校的层面上，报考211必须是前20名，山大还要再掂量掂量。

你在寒假学没学——当然谁多少也学了点。不过你是不是和在学校一样朝五晚十？不管你是为了学给你家长看还是学给老师看，还是赌气给学生看，一模就是镜子。王娜也是眼看要冲击全年级第一的学生，现在就考了79名。谭小花136名，齐晓茜142名，前150就四个同学。李佳佳180名，李喜昆191名，李炳文195名，前二百就这几个人，再往后从娄晓丰开始就251名，往后更不必说了。514分的线，李喜昆5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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